坐在御辇上,他们享受着这种难得的殊荣,却一点也不好受。因为他们只能坐在御辇的四周台阶下,除了陪朱瞻基说话,动也不能动。

王彦吕震他们与朱瞻基也是老熟人了,一路上陪着朱瞻基说着一些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倒也不觉得无聊。

朱瞻基最关注的就是交趾的疫情,跟沐晟细谈了一些交趾的事务。听说那边的疫情基本已经控制住,他所关心的几个人都没有事。朱瞻基才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在这个没有疫苗,没有抗生素的年代,瘟疫就是最让人恐惧的不治之症。

“既然疫情已经控制住了,英国公又控制住了交趾的局势,那黄福什么时候能回来?”

“黄布政使乃难得干才,英国公又多留了半年,协助他安抚交趾。”沐晟有些好奇问道:“殿下似乎对这位黄福另眼相看?”

朱瞻基心中一惊,他对文臣的行踪如此关注,就有些逾规了。

所以听到沐晟这样问,他笑着说道:“我只是与黄福的大公子黄渊比较相熟,他乃我海军年轻守备,在军务管理方面可称得上出类拔萃。所以我也对这个黄福才关注一些。”

沐晟点了点头,释然说道:“黄潜九此人倒也肖父,两人都是颇有才华之辈。”

朱瞻基想了想,自己明年上半年要昂着攻略东瀛,下半年要筹备出海。黄福再有才华,但是他担任过工部尚书,又是布政使,不是他现在能用的人,自己还是有些心急了。

紧随皇帝御辇的就是易信,朱真,还有一帮立功海军将军的座驾。

他们几人在车辇上,可要比朱瞻基他们的气氛热烈的多了。

一路上,他们享受着民众的欢呼,特别是朱真还看到了自己久违的老妻,抱着孙女也站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