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动静也惊动了医院的不少病人和医生,听到有相识的人介绍说那是东平公主和家人,其他人也不敢过来打扰。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红袍的老人在护卫的保护下走了过来。隔着一段距离,就开口问道:“嫂夫人,刚才看到你们的车进医院,是不是议长的身体……”

“劳指挥使大人费心了,潜九这是老毛病了。希望他能捱过这一关……”

哭啼的东平公主看到老人,就犹如找到了主心骨。擦着眼泪喊了一声“姑父”,又啰嗦道:“申直被父皇派去了奥斯曼,也不知道几个欧洲小国打仗,还要我大明派人去干什么。他自己又起了雅兴,说要去黄山看雪,临到老了,天天在京城待不住。如今家翁这样,宇昂他们年岁还小,家里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

老人板着脸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今年可也四十三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求人不如求己,你就应该把这个家撑起来,而不是指望别人。”

不过,他显然也知道面前的这个东平公主是个性子弱的,叹了口气道:“放心好了,议长门生遍天下,谁也不会不管。”

“那你能给父皇发电报,把家翁的事告诉他吗?”

“黄山没有电报线路,不过我会让人发电报到徽州的……”

剩下的话老人没有说,但是众人都明白。皇上虽然跟病重的黄渊君臣相得近五十年,但是他毕竟是君,不一定会为了黄渊改变行程。

老人看了看眼睛通红的黄轩一眼,闻出了他身上的酒味。“宇昂,今后喝酒不许开车,要是让陛下知道,肯定又要打你板子。”

“只要爷爷没事,打二十板子我也愿意。”

两个飞鱼服的锦衣卫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指挥使大人,疑似朝鲜的细作抓住了,他们反抗的厉害,我们的人伤了一个。”

老人的脸一片煞气,道:“先把他们的腿都打断一只,再审讯。”

等两个锦衣卫离去,老人才抱拳跟老夫人说道:“嫂夫人,公务在身,我就不多留了。不过议长去年打发了护卫,我就先留下两个护卫,也能给你们干干粗活,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