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朱瞻基格外着急,他没有想到,自己就在战场上,竟然看不到战况。

相比心里长草一般的朱瞻基,朱棣倒是还很镇定,只有轻拍着城墙的手,也暴露出了他此时的兴奋。

一阵东风吹过,战场上的场景终于又露了出来。

望远镜里,两军的接触并不深入,瓦剌人根本不敢穿插太深,都是骑兵的交战,他们想跑容易。

但是如果被大明的步兵围住,固然能多杀几个人,但是想跑就不容易了。

这只是试探性的攻击,瓦剌人还远远没有到孤注一掷的时候。

这种短兵交接的场面虽然没有现代枪炮战的恢弘气势,但是在残酷性却更甚于枪战。

因为枪战只用扣动扳机就好了,而现在,所有的人要用刀在对方的身上砍。

一刀往往砍不死,还要补上几刀,许多人几乎是初一接触,就浑身鲜血。有些是自己的血,更多的是对手的血。

不要说杀人了,让现代人去杀猪,杀牛,许多人都下不去手。而现在,他们杀的是同类。

朱瞻基却一点也不畏惧,在现代他亲手杀的人就有几百个,当初杀那些索马里海盗,尸体就装满了一艘船。

看到此情此景,他身上的暴虐细胞一个个全部活跃了起来。

他的手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朱棣的眼睛盯着战场,余光看到了他颤抖的手。“怕了?”

“不,孙儿不怕,只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