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徽有些不好意思,含笑说道:“道长待妾身如孙女,这次又因妾身才会进京……”

“好了,不用提醒我,对于有真才实学之人,我一直很尊重的。”

她赧然笑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心里实在开心,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朱瞻基笑道:“若是真的想家,我回头安排将你父亲调到京城来……”

刘承徽高兴地点了点头,却又有些黯然说道:“父亲书生意气,其实并不是做官的料。殿下若是怜惜妾身,有机会将他调回余杭老家,哪怕是做个副官,也比现在好。”

朱瞻基对刘承徽还是比较满意的,东瀛一行,她不仅没有增添麻烦,还帮朱瞻基处理了不少琐事。身边人有个发烧伤风的,她也能药到病除。

“好,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要是实在想家,待今冬出海,经过惠州,带你回家一趟。”

刘承徽盈盈一拜,眼泪都流了下来。“殿下对妾身好,妾身都记在心里。”

只是她这一米八的个头,做小儿女状,让朱瞻基实在有些不习惯。“你也算是我小老婆,我当然要对你好了。快擦干眼泪,一会儿别让中和子道长以为我欺负了你。”

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如此容易满足,只是稍微和蔼一点,她们就心满意足了。

不知道有多少普通百姓家里,男人闲着没事打女人,都是常态。

运粮船缓缓靠在了栈桥边,一群小船先靠了过去,这是长途搭船的旅客要先下船,人都下完了,才会开始卸粮。

两个内侍搭乘一条小船首先靠了过去,挂着皇家的旗子,又远远看见皇室的楼船停在不远处,没有任何船只敢跟他们抢。

不一会儿,他们就接回来了两个身穿道袍的一老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