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夕阳犹如一盘红彩,在天空与大海之间涂抹上了一层暧昧的红色。

撒在海面上,就形成了一片片不停变幻的鱼鳞状金箔,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一群群的海鸟不时掠过,留下一串串悦耳的鸣叫声。

朱瞻基双脚稳定地站在甲板上,看着眼前这迷人的景色,陷入了回忆。

虽然时空跨过了六百年,但是这样的美景却是永恒的,六百年前与六百年后,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郑和与其他一众水师将领有些惊讶地看着在船上如履平地的朱瞻基,再对照一下趴在围栏边,被用绳子绑住的一清子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台风季节已过,十一月的海浪却依旧不是那么温柔,像一清子,杨章德他们那些人,上了船就吐个天昏地暗似乎才是常事。

一直忠心耿耿,跟在朱瞻基身边片刻不离身的李亮,现在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可是朱瞻基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的身体很快就找到了在船上的节奏,与巨舟形成了一种共振。

大部分人上船,总要有一个适应期。哪怕是不晕船,但是在晃动的海船上,与平地上不同,总是有一些不习惯,不稳定。

但是朱瞻基好像就是一个生长在海船上的水手,没有任何的不适。

不管是郑和,还是其他将领,看着挺拔如松的朱瞻基,都有一种生于大海,长于大海的错觉。

但是显然是不可能的,太孙殿下自五岁后,也就只出了一次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