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闷声回答了一个字,“有。”

这是实话,手腕处传来一阵阵疼痛,她隐隐感觉得到手腕肿了,不过她缩着手藏于袖子下,没让他察觉。

唐聿城听到这个回答,‘轰’地脑子一片空白,因为在开着车,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回驾驶上,脚底生起一股寒意直窜脑门,心脏因恐惧而阵阵紧缩,连呼吸都颤抖。

到了医院,唐聿城下了车,迅速抱起安小兔冲进医院,叫来医生。

安小兔看着他为自己恐慌害怕的表情,顿时心软了,说道,“聿城,你走慢点儿,我没事的。”

唐聿城却把她这番话当成是安慰,于是反过来安慰她,“别怕,我是不会让你和小兔子有任何事的。”

将她放在手术推床上,无比轻柔呵护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说,“不会有事的。”

看着安小兔被推进手术室直至消失,唐聿城才发现自己双手在颤抖着。

就连当初大哥殉职牺牲,他从刑警厅抱回大哥的骨灰;就连后来亲手抱着斯修放置进棺材时,他的双手都没有颤抖过。

他怕失去她,怕失去小兔子。

那种失去的恐惧感,是发自内心深处,深入骨髓深入灵魂的。

唐聿城在煎熬中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看到手术室的门打开。

他快步冲上去,语气焦急地问,“医生,我的夫人情况怎样?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情况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