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鸣当即肯定又确定,声音沙哑道,“是我。

是我。”

老太太端详看着李之鸣,水雾随即蓄满眼眶,熟悉感觉扑面而来,连连道,“还真是的,是你,这眼睛,这鼻子,还有这倔强的总是不太爱笑的嘴.巴。

年轻时候就不爱笑,这年纪大了,还一副模样。

当初,我叮嘱你,要笑,要经常笑,你都忘记了?”

李之鸣将泪水憋回去,道,“大姐说的话,我没忘,没敢忘。”

只是这么多年,被打压,被陷害,卑微中求生存,愤怒中苟活,担忧中找后辈,无路无方向,看不见天日,他都忘记如何笑了。

他现在这表情已经算很好了。

“哎,你怎么会灵溪公社?

好多年了,这一晃,多少年没见了?

有四十多年了吧?”

老太太掐着时间道。

那会他们认识的时候,沈红梅还没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