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瑾毫不谦虚的应道,“不用顾忌我。”

呵呵,不顾忌他,然后他真生气了,将仇攒着,以后在秋后算账,她才不傻,为自己以后结仇。

“你若觉得,我在这不方便。那我回屋子。”顾瑾站起来,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说走就走,真进了屋子。

“……”秦瑜。愤怒坐在顾瑾刚做过的石头上,抬眸远望。

灵溪河犹如一条飘带蜿蜒在公社中央,河畔两岸是绿油油的晚稻禾苗,满山的树木葱茏,绿茵茵的河面,让整个公社看起来格外明净清新。

眼睛微微一眯,她感觉自己可以看到对面山脉上一株一株耸立的大树。

看了好一会儿,秦瑜感觉自己肚子里的怨气也不见了。

天这么蓝,树这么青,水这么青蓝,当眼睛里都是大山大海的时候,这点小事好似变得格外不值得一提。

再想想。

顾瑾这爷,调子高,冷傲桀骜,脾气来了,又冷有硬。

可他对李卫民、梁军这些兄弟却是没得说,他们需要什么,他从不吝啬,特别义气。

梁军没钱结婚,砌房子,都是他借的。反之,他若不是爷,没这本事和家当,梁军要钱的时候,他哪里帮得起忙?

他若是没钱,家里真需要开销的时候,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借给她?这段时间阿娘和阿奶脸上看起来明显有肉,不那么骨瘦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