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梅本是心软的人,此刻哪里还有什么记恨?

她不是不懂道理的人,自然能明白她亲娘所作所为。

只是,她之前一直都别扭着,这会突然跑出去叫娘,嘴.巴实在喊不出来。

秦振斌若在就好,公社里头各种莫名其妙、各种棘手、尴尬的事,他都经历过,他在,就一定会给她一个好办法,一个自然有不造作的办法。

此刻秦振斌确实离公社这边有些远,他和顾瑾,跟着李振宇带着黑哈在灵溪山脉上。

三个人在山上已经走了大半天,除了李振宇还生龙活虎,秦振斌和顾瑾已经累得不行。

秦振斌累是因为他去年腰背受伤,虽休养大半年,可年纪放这,年纪越大,恢复起来越慢,爬山,陡坡,荆棘路,野草,偶尔还有蛇冒出来,身体和精神高度紧张,他瘫坐在一块光洁石头上,道,“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走不动了。”

“坐,坐,小顾你也坐,你这脸色怎么这么惨白?”

秦振斌发现顾瑾异样。

顾瑾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低沉声音有些气虚的道,“我没事。

可能太长时间没运动了。”

他手术的事,公社里除了他,就只有岑伦、李之鸣这几个知道。

秦瑜没告诉他们,他也没说过。

若不进行激烈运动,他每天身体都看不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