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国家迟早要恢复高考。他每天都会给她上课,她很笨,却学得很认真。

有时候,笨得让他都要失去耐心。

即便这样,他还是想一直对她好。

有时候,他会想,养着这样的笨婆娘也挺好的,不多话,不多事,安安静静,却温暖又懂事。

这种平静又舒坦的日子,在他婚后第二年的十月份被打破。

他收到召回部队执行任务的消息的,任务凶险又艰巨。

除了这个,他得到自己确诊消息。

他不惧怕任务凶险和艰巨,他本就有使命,那里是他战友呆过的地方,他血只要是热的,就会是全力以赴。

让他无望又无助的是确诊报告。

“同志,你这病啊,咱们国内现在医治不了,你有什么还没了却的心愿,早点安排吧。”

医生的话,让他跌落谷底。

那几天,他找了许柱子,将他和许柱子一起合开的商行所有股份都是转移到自己那蠢婆娘秦瑜名下。

他给李卫民打了电报,以后秦瑜若有需要,请他务必要帮忙。

他找到梁军,告诉他,他要出去一段时间,嫂子若被人欺负、被人笑话,拳头直接上,有事等他回来再一起解决。

所有事情安排好之后,离开的时候,他和她说了这辈子最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