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客车坐回到灵溪县城时,刚好是上午九点。

四月的太阳,将大地笼罩在温暖中,灿烂又温和。

车站外头天空蔚蓝,街道上绿树抽芽,桃花绽放,生机勃勃。

看着熟悉的车站,熟悉的人群,呼吸着祖国的空气,一路坐得酸痛的屁.股都不痛了。

“我们休息一下,等会在坐班车回家。”

秦瑜拉顾瑾坐在一边长凳上,将湿帕子递给他擦了擦手,“还好吗?”

顾瑾点头。

“不舒服就和我说。

不要逞强,若是难受,我们在县城住一个晚上,再回公社。”

秦瑜将帕子拧干,眉头微蹙和顾瑾道。

顾瑾手术后虽有一个多月,身体并没完全康复。

长时间飞机坐下来,他精疲力尽,脸色苍白。

看得她微微泛疼。

这个年代,没出来跑的车,更没有出租车,只能等班车。

四月天,公社农活很忙,耕田、播种、育苗,且飞机经常会晚点、班车会绕路、抵达灵溪公社的时间并不准,她并没告诉沈红梅他们回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