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子抑扬顿挫,带着伤感和沉重。

他加快速度往前面赶,直到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站在山间小路上,站着正在吹曲子的秦瑜的时候,眼眸中闪过不可置信的震惊。

秦瑜不会吹口哨,那会儿,她经常跟在他身后做小尾巴,他见她柔柔弱弱的,想靠近他又不敢靠近他的样子,将她招呼过来,告诉她如何吹口哨,如何选树叶。

她可实在太笨,不管他怎么教,她都学不会。

尝试了无数次,她都只能吹出“哧哧”刺耳的声音。

这才过了多久,她竟然可以完整且毫无失误的吹出《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和《喀秋莎》两首曲子,这曲子吹得比他还要娴熟且悠扬,吹完这首歌之后,她又吹出了一首他从未听过的欢快的调子。

秦瑜毫无音乐经验,甚至不会吹口琴。

这是完全没可能的事。

可他更确定的一件事就是,他没看错,用树叶吹调子的人,确确实实是秦瑜。

顾瑾一直处于震惊和不解中,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不了解这个姑娘的事更多了。

“哎,你终于回来了。我有事找你。”顾瑾刚踏入院子,就听到一记清脆的声音。

秦瑜带着口罩坐在堂屋里,手上拿着一个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