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了下赵煦,他不情不愿地浅浅躬了一身,“张让见过殿下。”

用脚踢了下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他道:“殿下,在下刚刚已经用银子从鸨母哪儿把她买下来了,按大颂律制,奴婢的生死予夺具由主人做主,殿下不必管吧。”

“胡说。”女子闻言抬起头来,“燕王殿下救命,只因小女子唱曲时听见……”

“贱奴!”女子的话未尚未说完,张让的表情陡然扭曲,狠狠一脚踢在女子腹部。

女子惨叫一声,身体不由卷缩起来,痛的说不出话。

这时,鸨母听见动静也上了三楼。

张让看向鸨母,厉声道:“鸨母,你说,本公子是不是把她买下了。”

鸨母见了张让,脸色煞白,吓得大气不敢喘,只是冲着张让点了点头。

赵煦皱了皱眉头,这张让面皮白净,看起来斯斯文文,却浑身有一种暴戾之气。

定是自小横行霸道惯了,居然如此残忍。

现在这场面,毫无疑问是张让有意行凶,鸨母慑于他的权势只得承认。

“既然如此,现在就把契约拿出来。”赵煦淡淡道。

他心里一直压着火。

张家和张寒的勾结他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