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晋城是禁军守的,最大的责任当然是他这个做皇帝的。

想起前些日子燕王给他带来的风光,对比现在的窘迫,他更是一阵憋闷。

“那宰相现在以为当如何?”赵恒问道。

窦唯道:“晋州自古以来便是中原领土,被历朝历代所继承,当年大颂为安抚西凉,只是将晋州交由当时的西凉王管辖,没想到他们竟然背叛了大颂,还将晋州宣称为自家疆土,简直可恶。”

顿了一下,他道:“所以臣以为,无论如何不能任由西凉侵占大颂疆土,当出兵夺回晋州。”

赵恒点点头,忽然饶有趣味地打量窦唯,“宰相一向主和,为何这次却如此坚定要战?”

窦唯脸色僵了下,他道:“皇上,北狄兵强马壮,不是大颂所能抵御,这自然是要和,但西凉宵小,却蚂蚁吞象,若任由其如此,大颂只会沦为周边之国眼中的笑柄。”

赵恒深以为然。

败给北狄这样的北方霸主情有可原。

但若是屈服于西凉,大颂将颜面扫地。

望向书房中悬挂的大颂山河图。

他的目光在晋州停留了一下,又在燕州秦州停留了一会儿。

当下距离晋州最近的便是燕王和马家了。

窦唯观察着赵恒的表情,这时候道:“皇上,当下燕州无北狄之威胁,且与晋州相邻,正可令燕王出兵晋州,夺回晋城,再令马州牧出兵辅助燕王。”

赵恒刚才想的正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