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家与韩家的势力范围相隔数千里,正是远交近攻的绝佳对象。

“那么请!”梁开示意韩铮先走,他随即上了马车向梁府而去。

到了府中,梁开邀请韩铮在正堂坐下,令人奉上茶水。

端起茶盏轻轻品了口,韩铮道:“梁尚书盛情相邀,不知有何要事?”

梁开眼睛转了转,说道:“其实我并不认同窦唯应对燕王之策。”

韩铮闻言,动作凝滞了下,但故意疑惑道:“既然如此,不知梁尚书有何高见?”

“高见倒是说不上,在我看来,抵御北狄有雄关可守,尚可将北狄御之国门之外,此如肌表之患,但燕王居关内,犹如内腑之患,相比较而言,内腑之患更令人心忧。”梁开说道,“尤其是你们韩家和王家与燕州比邻,若有一天燕王要与我势族相争,最先倒霉的便是你们两家。”

韩铮脸色变得难堪起来。

这次战事,燕王不但没有受到多少损失,反而立下大功。

同时又驱逐袁立,占据了整个燕州实力大涨。

这样一个对封土豪族赶尽杀绝的藩王就在自己旁边,他连睡觉都不安稳。

此次,不过窦唯首先开口而已,即便窦唯不开口,他也是要联合王家提此事的。

他必须拿回自己的军政大权,重整军备,防备燕王。

梁开始终注视着韩铮的表情,见韩铮色变,心知自己猜对了,于是道:“其实燕王也是我梁家的心腹大患,窦家的荆州与燕州相隔甚远,他自然心中不急,但对你我来说,可是能感到切肤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