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赵煦忽然笑起来,他很高兴,至少魏鞅说了实话。

在战争爆发前,暴露了燕郡上下对他的信任问题,这是好的。

笑声停了,他正色道:“本王何尝不是被抛弃,扔到了这燕郡,可以说,除了燕郡,本王一无所有,抛弃你们,这和抛弃自己有何区别,既然你们不放心,本王便与你们一同立下军令状,谁临阵脱逃,便用此剑斩之。”

说完,赵煦取下悬挂在墙上的佩剑。

这是燕王的专属佩剑。

“刘福,这剑就交给你了。”赵煦把剑放在一直沉默的刘福手中。

“殿下,这……”刘福的手轻微颤抖起来。

眼圈微红,他忽然跪在赵煦面前,“殿下,下官有罪,不该怀疑殿下。”

“起来吧,本王不怪你,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年燕州的百姓的确太苦了,朝廷在燕州的无力,袁家在燕州的跋扈都让人心一点点凉了,在此生死关头,你们心生疑虑实属正常。”赵煦道。

刘福平日在他面前就像个马屁精。

但赵煦很清楚这小子是心怀生民立命的大志向的。

这次他的沉默就是和其他官员一样,带着不安和怀疑。

现在他将佩剑给了刘福,给他生杀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