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得对,大颂的蒸汽工业如此恐怖,与之对抗简直如同以卵击石,以孩儿之见,燕王抓了我们,又让我们去燕城,再放我们回来,就是要给我们提个醒,也给我们一个机会。”北条仓望向徐徐远去的大颂蒸汽船,急声道。

他的父亲垂垂老矣,过不了几年他就是下一代藩主。

比起他的父亲,他更急。

何况,他就对幕府加税之策不满久了。

只是慑于渡边案的威名,唯有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而已。

但现在不同了,若是羽前藩有燕王的支持,渡边案也无法乃他北条家如何。

羽前藩也不必再缴纳沉重的赋税。

北条仓一语点醒了北条川庆。

是的,他的儿子说得对,燕王要杀他们很简单,却大费周章抓了他们又放,细细想,的确藏了这层意思。

“事不宜迟,你准备些厚礼,过几日,我们乘船亲自前往大颂,觐见燕王,探探燕王的口风,如果燕王真的愿意支持我们,我羽前藩便从此自立。”北条川庆沉吟道。

当年,渡边案仗着从西土人那儿获得的火枪火炮征服了东瀛,他不能不投降,但心里却是不服气的。

既然他渡边案能仗着西土人横行东瀛,他北条家又凭什么不能。

曾经的东瀛诸藩中,他北条家族一向名声赫赫。

就是因为败于渡边案之后,反倒让春田,九鬼,小川等一向名不经传的小藩压了一头。

他不甘心,但只能忍受,现在,他不必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