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儿让自己来说这么番话的,大颂内乱,不过是大颂的家事,与西土人何干?又与北狄人何干?如此引狼入室,即便灭了燕王,大颂还会是大颂吗?”谢弼继续道,“如此对比,却只有燕王是为了大颂。”

清了清嗓子,他又道“父亲,燕王的人说了,只要父亲愿意投降,他会向燕王求情,保我们谢家这一脉下半生的富贵。”

谢安怔住了,接着他忽然扬手给了谢弼一巴掌,“你这个数典忘祖的混账,你竟然和燕王的人有私下往来。”

望向门外,他喝道:“来人,将谢弼关入大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

两个士兵立刻走了进来,架住谢弼便向外走。

捂着脸,谢弼眼神复杂。

他喊道:“父亲,东南三州归入燕王麾下之后,我们就赢不了了。”

谢安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士兵快点把谢弼带走。

待再也听不见谢弼的声音,谢安颓然坐下。

他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他的长子尚且如此,如今军中失去信心的势族将领又有多少。

最重要的是,这短时间燕王的人显然在昌城活动,蛊惑将领。

军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收买,心存异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