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风闻言,惊讶不已。

“邙阳乡卖莱阳梨的”她问,“那是何人”

“不必多问,你去便是。”我说,“到了夜里,他们自会与表公子接应。”

惠风迟疑地应了声,却道:“可这宅中的那老仆是子泉公子府上的,平日虽替我等守门,却似个狱吏一般。我要出去,只怕他会阻拦。”

我拿起那纸包里的一小包药粉,道:“此物无色无味,你放入他的饭食或饮水之中,他不久便会昏睡过去,就算到明日也不一定醒来。”

惠风看着那药粉,眼睛一亮。

少顷,她将纸包收好,小心翼翼地藏到怀中。

“霓生。”她看着我,“你呢你也随我等一道走么”

我摇头:“我不走。”

“为何”惠风讶然。

我说:“我还有要做的事。”

惠风看着我,神色犹豫。

“霓生,”她说,“我有时甚羡慕你,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做。”

我哂然,谦虚道:“也不算什么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