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毫不惊奇,在他提起庞逢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事。

“而后呢?”公子问。

“庞逢自是暴跳如雷,亲自领人去追踪不成,又去了京兆府和卫尉府,要那边出人给他查案。”说着,他神秘一笑,看了看别处,再度压低声音,“京兆府和卫尉府正为慎思宫之事焦头烂额,岂有功夫理他。”

“皇后和庞圭那边呢?”

“还无消息,不过定然更是无暇理他。”桓瓖说:“许多人都说,连庞逢都会被抢,可见庞氏的时运跟着昨夜是跟着慎思宫的火一道烧了去,到头了。”

说罢,他笑了笑,脸上恢复了那副纨绔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模样。

“如此说来,那些劫财之人,并未抓到?”我问。

“一个也不曾抓到。”桓瓖笑了笑,“那庞逢也是托大,以为雒阳是他的天下,定然无人敢在他头上动土。不料,偏偏就是动了,也不知他要气成什么样。”

我看向公子,却见他并无多少喜色。

“你方才说,圣上何时康复,那蔡太医亦不知晓。”公子道。

“正是。”桓瓖道。

公子颔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