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破绽,也不算。”石越叹口气,“他听出了我是巨鹿口音,又看出我惯于在河湖中驶船,断定我说了谎。我那日恰好又绘了个水道的图带在身上,被他从衣裳中搜了出来。”

众人闻言,皆咋舌。

“如此说来,这人果真刁钻。”旁人道,“后来呢?可曾让你吃皮肉之苦,用刑逼问?”

“这倒不曾。”石越道,“不过他将我关的那牢房又臭又脏,比皮肉之苦还难受。”

“他还在邺城么?”

“这我可不知。”

“在就好了,待我等打下邺城时,将他一并捉起来,给你出气。”

石越笑了笑。

我讪讪。

而后,石越又说起逃出来的事,添油加醋,比如何被抓的那一段有意思多了,那曲折精彩之处,仿佛是我被他救出来的一样。

不过我并不打算十分惹人注目,由着他说,自己到船舱里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