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觉不适”我忙过去给他扇扇风,问道。

“何止不适”桓瓖艰难地站起来,一脸嫌恶地往旁边唾一口,低低骂道,“狗刨的司马敛,害我在这棺材里憋了那么久。再让我遇到,我宰了他”

依照议定的计策,动手的时辰,定在深夜。

这个地方颇是安静,想来平日也没什么人过来,外面院子只有些许鸟鸣,静悄悄的。

没多久,外面来了人,是董贵嫔身边服侍的那位老宫人。她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拿着一只硕大的包袱。

我将包袱接过来,打开,只见里面是先前说好的三套宫中卫士衣冠。

“清晨之时,谢太后过来赏菊,走了不久便说身体不适,匆匆回宫去了。”她说,“方才贵嫔又遣人过去打听,说谢太后卧榻不起,连太医也看了也颇觉棘手,只怕不好。”

我说:“太医可说了是什么病”

“不曾说。”老宫人道,“那边规矩甚重,宫人不敢多言,只听说谢太后不肯吃药,只说要见圣上。”

“圣上来了”桓瓖即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