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确实。”她缓缓道,“不过妾以为,要解决济北王,并非只有合击一途。”

“哦?”秦王道,“皇姊有何良策?”

大长公主道:“良策无多,不过是人情罢了。子启,济北王虽强横,到底仍是宗室,你我须得唤一声叔父。有这情分在,关起门来便还是一家人。当下之势,与半月前已是全然两样,子启得了雒阳,济北王反倒四面被围,危如累卵。济北王先前起兵,不过是为了争一时意气,如今赵王已经伏法,子启也算给了济北王一个台阶。”

秦王看着她:“皇姊是,与济北王和谈?”

大长公主道:“正是,妾以为未尝不可。”

秦王想了想,道:“此言有理,孤也曾有所考虑。只是济北王一向不好话,议和的人选不好拿捏。”

大长公主道:“子启不必忧虑,此事,妾可代劳。当年先帝召济北王来雒阳,妾曾与他有些交情,到跟前去两句话,断然不至于翻脸。”

秦王没答话,却看向桓肃。

“靖国公以为如何?”他问。

桓肃的神色颇为慷慨:“此乃事关千秋大业,我等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