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料得他会突然这般问起,不禁往身后看了看。

堂后那边静悄悄的,桓瓖仍然还没有来。

“表公子何有此问”我不答反问。

“你我与子泉那日在堂上所议之事,只怕瞒不过大长公主。”他说。

我说:“那又如何”

“大长公主投奔秦王,只怕不是真心。”沈冲道,“据我所知,除秦王之外,她与许多大国已有来往。就在东平王对沈府下手之前,谯郡招揽的私兵已达万人。”

我惊奇道:“是么”

“谯郡太守王弛,出身王氏,早已效忠桓氏。整个谯郡,如桓氏之国。”

“这我知晓。”我说。

“不仅谯郡,多年来,大长公主和桓氏经营深广,且与琅琊王氏遥相呼应,半个豫州,以及兖州、徐州、青州皆可算为桓氏和王氏势力之下。”

“表公子何意”我问。

“秦王可挟天子以令诸侯,桓氏王氏亦可。”

我看着他。

“如此,表公子可曾想过,于圣上和太后而言,往何处更好”我问道。

沈冲露出一丝苦笑,目光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