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以为他想睡了,打算松开他的手,去再添一张被褥来。才稍稍抽手,公子忽而睁开眼睛。

“你又要去何处?”他即刻问。

我无奈,道:“自是去给你取被褥来。你不是要与我分开盖?”

“不分。”他说,“你哪里也不许去,躺下。”

他气力大得很,我只得躺下。

“你还未宽衣。”片刻,我看了看他身上,又好心提醒。

“不宽,就这般。”公子说着,将被褥一拉,将我和他都盖在底下,随后,他伸手将我抱着。

我:“……”

“你方才不是睡了么,怎还不睡?”他见我睁着眼,不满道。

我应一声,连忙把眼睛闭上。

再无人说话。

他的呼吸就拂在脸颊上,热热的,仍带着酒气。我稍稍睁开眼,只见他的眉眼隐没在烛光灯影之间,看上去并不安详,仿佛牵挂着什么,眉头仍微微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