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摇头:“不必。”

我问:“为何?”

“朱阿媪年纪大了,做出这些来已是不易。且她只爱吃烤鱼,钱物反而嫌弃。”

我心中不以为然,觉得无非是那些人的钱给少了。要是公子拿个几金去换,朱阿媪未必还会想什么烤鱼。

不过公子这般风雅的人,自然更喜欢人们讲风骨。与他在这样的事上面抬杠毫无意义。

他似乎颇为享受当下,抿下一口酒之后,在草堆上躺下,望着天空,以手枕头。

我有些倦了,挑着离公子两尺远的地方,也躺下去。

从前,我在淮南的时候,也曾经这样躺在干草上。身下软绵绵的,干草的味道甚好,令人舒心开怀。

天空中,一行大雁正在往南而去,整整齐齐,排作人字。

我忽然想起方才朱阿媪说的话。

一直以来,我对我扮男装一直甚为自信,觉得自己不必易容,只消穿上男装便可混迹男人堆里毫无破绽。事实也如此,我跟着公子出门,常常可遇见别家那些长相姣好的少年男仆,站在一处,并不突兀。只是最近这一年来,我也觉得我身上变化越来越大,许是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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