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公子却似乎十分乐得如此,道,“你看范少傅的车马已经要看不到了,再不快些,我等便要赶不上。”

说罢,他一边放着缰绳,一边大声道:“逸之,坐好!”话音未落,又抽了两鞭。

马跑得更快,我只得用力抓住车轼,以免自己真的被颠了下去。

风从雒水那边迎面而来,疾劲而冷冽。公子却转头看着我,笑起来,就算是那脸上脏兮兮的,也不掩得意之色,仿佛一个摆脱了大人管束的孩童。

公子头一回驾车,的确甚为教人头疼。颠簸了一段路之后,我终于受不了,将鞭子抢夺过来,只许公子操纵缰绳。

他甚为不满,但没有坚持。将鞭子让给我的时候,他那似笑非笑地睨着我的神色,仿佛他自己才是真正懂得驾驭的人,而我,则是那个非要显示自己比他能耐的无理取闹的人,在他的大度忍让之下,得了逞。

不过说实话,公子虽是初上手,除了分寸差些,却是颇有章法。不久之后,马车跟上了前面的范景道,一前一后,径自往远处的乡野而去。

范景道的田庄离雒阳不远,但的确偏僻,周围并无多少人家,倒是适合藏人。主人家的宅院并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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