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凭着我脖子上的玉珠将我认出来,必然也会怀疑我易了容。现在想起来,却是我被揪住了马脚。

“秦王生性多疑,必是故意试探。”我说。

豫章王“哼”一声,低低道:“就算他真是生了疑也无妨。他不是要圣意么,索性就让圣上亲自驾临,孤不信他果真敢挟持天子。”

我知道他是这般打算,摇头:“不可。他若对装扮之事起疑,必有应对。若真将殿下扣下强行拆穿,岂非正中下怀。”

豫章王有了犹豫之色。

“那你说如何?”

我沉吟,横下心来。

“秦王既然要见殿下和奴婢,我等便去一趟。”我说。

豫章王吃惊。

“我等真去?”他问,“可若是他下手……”

“便是我等真去,他才不会下手。”我说,“殿下莫忘了,圣上还在宫中。”

豫章王疑惑地看着我,片刻,又看向软榻:“可圣上还未……”

“快了。”我说,“秦王赌的不过就是圣上,只要圣上醒来,他起不了风浪。”

豫章王看着我,神色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