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虞琇果然是有备而来,想来今日是不能轻松了结了。

“拆穿说不上,昨夜虞公子确曾问及妾家事,妾皆一一解释。”我说。

虞琇冷笑,片刻,看了看仆妇。

仆妇语气严厉:“倪氏,你莫猖狂,你那些事,我家夫人都查清了。”

这说话的气派,比长公主还威风。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知夫人查清了什么?”我不慌不忙。

“自是你那底细。”仆妇道,“去年浔阳重编户籍,夫人派人前往查审,鳏寡之户中,并无倪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我有些诧异,心想这虞琇倒不是个傻子,她的丈夫在州府当官,果然比别处有能耐多了。不过我并不怕这样查,因为我当年去做籍书的时候,将我的名字记在了一户倪姓人家的下面。重编户籍本就是浩瀚繁杂之事,疏漏百出乃不鲜见,府吏不会去一人一人核对有无,一些外嫁或者外出多年的人也时常照管不到。我那籍书上切切实实地落着官府的印,货真价实。就算真有浔阳县府的人在跟前,他们也不能否认。因此,只要我抵死不认,最多也只能算是当时给我写籍书的人弄错了。

“竟有这般事?”我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可妾确实是那浔阳人。”

仆妇道:“夫人问的可不是你出身何处,你倒说说,你那夫家在何州何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