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道:“做甚药?”

“多了。”我说,“殿下此番得病凶猛,怕要伤元气,为防日后万一,自当什么药都要做些。譬如防睡眠不安,防肠胃不佳,防肝肾不全,防半身不遂……”

秦王看了看我,打断道:“孤还带了一箱子书,你去问冯旦要。”

我笑道:“多谢殿下。”然后,心满意足地去找冯旦。

秦王是个得了重病的病人,与当年的公子一样,吃喝拉撒都要人帮忙。我虽然不必亲手做这些,但冯旦怕死至极,求我务必要在旁边看着。

我甚不乐意:“秦王除秽擦身,难免裸露肌肤,我乃清清白白的女子,人也不曾嫁,传出去岂非毁我名声?”

冯旦苦着脸:“姊姊便行行好,治病救人分甚男女。姊姊放心好了,殿下身边的人口风紧得似上了锁,半点谣言也不会透露出去。姊姊,你救了大王便也救了小弟,小弟这辈子都记得姊姊大恩,来世便是结草衔环……”

我打断他:“不过是伺候他如厕擦身,这等事与治病无关,我不在旁边看着又如何,不看。”

冯旦见我坚持,只得作罢。

他叹口气:“也好,反正大王也忌讳有人看着。”

我愣了愣,道:“忌讳?为何?”

冯旦道:“姊姊也知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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