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看向公子,只见他也看着我,有些怔忡。

“祖父不曾与我说过。”我心中疑窦丛生,忙道,“曹叔可是记错了?”

曹麟的脸也发红,瞪起眼睛:“父亲也不曾与我说过。”

“后来云先生与我父子分开,他许是忘了,我却是记得。”曹叔看曹麟一眼,道,“这些年霓生不在我身边,人生大事,总须你二人一并在时才好告知。如今我等在荆州已可全然立足,你二人也长大成人,断不可再拖延。”

这言下之意,就是定要我跟他去荆州。

我皱眉,正要说话,却听公子道:“曹先生,晚辈以为,云先生博闻强识,若果真有意定下此事,临终时必不会忘了叮嘱霓生。且以先生方才之言,云先生与先生商议之时,当已是十年之前,世事变迁,士别三日尚须刮目相看,又何况是一时的计议?先生乃真心关照霓生之人,还请先生三思。”

曹叔看着公子,面色无所波动:“云先生与我当初议下此事,并非为儿女之私。”

“哦?”公子讶然,“怎讲?”

“其中缘由尚不可告知,不过即便无此事,公子与女君亦非同路。”曹叔道,“有一句话,今日公子既然在,我欲冒昧一问。”

“何话?”公子问。

“当今天下,正是各方争锋之时,不知公子愿奉何人为天下之主?”

周围似安静了一下。

我忍不住道:“这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