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将陆笈扶住,道:“伯载不必多礼。我此来扬州不欲声张,你我仍如前年在雒阳之时相称便是。”

陆笈也不再客气,起身之后,看着公子道:“早闻元初去了凉州,不想今日现身此处,想必是有要事。”

公子不紧不慢,道:“说来话长,我陪霓生路过贵地,不想正遇到上了此事。”

果然,听到我的名字,陆笈的目光即刻落在了我身上。

我微笑地施了个礼:“云霓生拜见主簿。”

“如此说来,雒阳的传闻是真的。”好一会,陆笈才开口道,“元初那侍婢云氏不曾身亡,如今又回来了。你为了她,不惜与家中反目。”

公子没有否认,道:“若无霓生,只怕今日伯载与虞公子皆丧命于贼人之手。”

“哦?”闻得此言,陆笈和虞衍皆惊诧。

“此言怎讲?”陆笈问。

我说:“今晨我等临行之前,大风忽将西北角屋瓦刮下。我心中有疑,即卜问一卦。其象大凶,暗指今夜将路遇血光。我心中不宁,将此事告知公子,请柏县长率部一路护送,不想竟在这桃叶渡遇到了贼人半夜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