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符进道,“便是大王。”

我讶然:“所有消息,皆先由大王亲自过目?”

“正是。”

老狐狸。

我心里冷哼着,看着符进,笑了笑:“我看你年纪不大,想来养鸽子不久。”

“久了去了。”符进说着,颇有些自豪,“我家世代驯鸽,我从小就会。”

“哦?那可了不得!”我恭维道,“如此说来,你跟了秦王许久?”

“也不是。”符进显然颇为受用,话也多了起来,“不过三年罢了。我家在长安给戏班里的人养鸽子,近来年景不好,鸽子也不好卖,原本想着回南阳老家种地算了,有一日,秦王的人忽而找上门来,让我们去给秦王养信鸽,衣食住处全包,还有月钱。我父亲原本将信将疑,跟着去了上谷郡的居庸城,两个月后他回来,将我们全家都带了过去。”

我感叹:“如此说来,秦王是个好人,这般大方。”

“正是!”符进笑道,“他可比别的王公贵人好多了,什么架子也没有,还说话和气。”

“如此,确是不错。”我亦笑。

秦王用信鸽传信之事,早不是什么秘闻。当年大长公主与他联手倒庞后,便是由董贵嫔的兄长安乡侯董禄用信鸽与他传递消息。秦王对天下之事耳聪目明,甚至将手伸到了江南,在豫章国和扬州埋下细作,操控伏波营,与他善用信鸽有莫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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