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豫章王,他应当还在安成郡。”陆笈道,“昨日我得了消息,说长沙王在安成郡败了一场,豫章王乘胜追击,已将安成郡占了大半。”

这话教我颇有些意外。豫章王这进展颇是神速,也不知长沙王能抵挡多久。

“不过元初可放心。”陆笈道,“这战事还要纠缠些时日,在我等动手之前,豫章王必泥足其中,不得转圜。且豫章国到扬州虽有水道相连,但有浔阳营把守,若有风吹草动,我等必会得到消息。”

公子颔首:“如此说来,府上是打算仍按原来计议动手?”

“正是。”陆笈道,“扬州城守备仍在我等手中,就算陈王要动手也无胜算。只要将陈王党羽翦除,扬州各地兵马自尽皆归服。”

“陈王既然操办寿宴,想来豫章国也须得有所表示?”我在一旁听着,忽而问道。

陆笈道:“正是。每年陈王办寿宴,豫章王皆遣使来祝寿。今年想来是因长沙王战事之故,豫章王欲与陈王相安,贺礼格外丰厚,还派宁寿县主亲自过来。”

“宁寿县主?”我心中一动,道,“她在扬州?”

“正是。前日刚刚来到。”

“带了多少随从?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