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接过去,应下,转身而去。

我盯着那侍从离去的背影,未几,将目光收回,道:“将军方才,只要我听话,便不伤李阿桐和曹氏父子。我怎知将军践诺?”

“女君莫想岔了,”蒋亢冷笑,道,“当下是女君有求于我,而非我有求于女君。”

罢,他挥挥手,岑欣随即让手下揪着绳索,将我押了出去。

蒋亢所谓的委屈我,就是将我投入牢狱里。

来,这是我第二次正经坐牢,上一次,还是在颍川的时候。

那时,我仍算候审,便心存侥幸,想着自己只是寄居在族叔家中,被他了一门亲,那审理案情的官吏或许能察觉隐情,将我放出来,我也好堂堂正正拿回祖父的田产。故而我在那牢狱中忍饥受冻,熬了一个月。

而这次的牢狱之灾,显然比上次严重。因为东平王宫中的监狱,是出了名的坚固。

本朝的诸侯们,尤其是有钱的大国诸侯们,大多爱讲面子,攀比之事五花八门。东平王宫中的监狱便是如此。东平王乃兖州诸侯首富,临淮王乃徐州诸侯首富,二人各不服气,处处喜欢争风。有一回,临淮王将临淮国宫室翻新,特地请了东平王去做客。东平王见了临淮国的宫室,本一处也看不上,直到见到临淮王的宫狱。这宫狱栅栏和四壁都以精铁打造,号称举世无双回头,东平王颇是赞叹,回去之后,也下令将自己宫中的监狱翻修。

东平国这宫狱乃深入地下,四壁皆筑以东平国特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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