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祠中依旧无人打扰,我和长公主约定了吉时,照样做好机关。

对于我这套把戏,长公主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惊疑之色,只盯着我卜问。我口中念念有词,待得算完,长公主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我皱眉道:“皇后与荀尚不同,虽也住在宫中,但内外禁卫皆在手中,只怕艰难。”

长公主道:“如此,上天可有所示?”

我说:“办法确有。皇后为巩固权势,大力拉拢宗室。而此局的生门,正在宗室。”

“宗室?”长公主问,“何人?豫章王?”

我说:“自皇后掌权以来,豫章王履受排挤,如今已赋闲。奴婢所说的宗室,乃是梁王。”

“梁王?”长公主冷笑,“他如今乃是皇后面前的红人,享尽荣华,怎会反皇后?”

我说:“公主此言差矣,梁王所求,果然只是荣华么?”

长公主不解:“此话怎讲?”

我说:“奴婢听闻,梁王曾向皇后求任录尚书,但皇后的父亲庞圭不许;而后,梁王又求任尚书令,庞圭仍不许。”

长公主道:“确有其事。然梁王并无怨怼,仍每日向中宫献媚,对庞圭亦极尽讨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