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收起薄刃,将阿洪放开。

阿洪即刻趴下,用手指抠喉咙眼,干呕起来。

“没用的。”我一边将薄刃重新塞进袖缘针脚的缝隙里,一边不紧不慢地低声道,“这毒只要入了口,就算将黄疸水吐出来也无济于事。”

“阿洪,你做甚?”外头的陈定问道。

阿洪盯着我,因为呕吐而涨红的脸上神色不定。

少顷,他哑着嗓子对外面答道:“无事,我喝水呛了一口。”

陈定“哦”一声,没再问下去。

我知道此事已经是妥了,看着阿洪,依旧微笑,神色平静。

“你……你要做甚?”阿洪靠在马车的壁上,如同防备一个妖怪。

“不做甚。”我说,“我要你稍后到了地方,仍将那麻袋扔到河里去。”

阿洪露出诧异之色,看着我,片刻,又看向那麻袋,神色不解。

“可那麻袋已空瘪无物,我拉出去,只怕陈定不信。”他说。

我笑了笑:“你身上的冬衣甚是肥大厚实,脱下来塞进去不就是了。”

阿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