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话说一半又不说。”冯旦急道。

“都是些玄里玄乎的卦辞,说了你也不懂。”我拍拍他,道,“不过我有太上道君护体,你是知晓的。且昨夜太上道君也托梦说了,只要我凭天机所示行事,自可化险为夷。”

冯旦面色释然,忙道:“自是如此。姊姊你连那日食都可知晓,还有何事不晓。府中昨日都传开了,说你是神仙再世。”

我笑笑,却叹口气。

“虽然如此,可太上道君护的是我,旁人可就不一定了。”我说,“你与我相熟,我便不瞒你。我这命数通了天机,乃如顺风满帆之舟,可乘风破浪,亦可抛人性命。”

冯旦愕然:“怎讲”

我说:“以此为喻,我便是那舟。舟上带挈之人,若有一丝异心,不但富贵全无,还会遭天机反噬,落得身首两处。”

冯旦愣了愣,目光有一丝摇摆。

“反之呢”他问。

“反之,”我说,“则可尽然得那顺风顺水之利,逢凶化吉,富贵发达,拜相封侯,荫子封妻。”

冯旦目光一亮,即刻笑道:“原来如此小弟日后便做姊姊那舟上之人,将来吃粥吃肉,全赖姊姊提携”

我亦笑,道:“客气了,好说好说。”

还未到下雪之时,但天气已经变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