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伍祥说,老宅的屋顶有些朽了,前两日下雪漏了下来。故而今日趁着天好,他和一位佃户过来将屋顶修葺修葺。

我知道他们尽心维持着这田庄,心中不禁安慰。

“女君许久也没个消息,教我等好生担忧。”待得在堂上坐下,伍祥对我道。

我笑笑:“前番我托人给你们捎信,可曾收到了?”

“收到是收到了。”阿桐在一旁插嘴道,“你在那信中说一切无恙,教我等切莫牵挂,可你随后又一去三年,我等岂有不牵挂之理?”

我赧然,想想,确是如此。

公子在旁边看着,少顷,道:“霓生亦身不由己,诸位莫怪才是。此番霓生回来,乃是有大事要与诸位商议。”

“大事?”众人皆讶然,伍祥问,“何事?”

我与他们寒暄,几乎忘了还有正事,公子提起,我忙将神色一整,对伍祥道:“确有大事。当家各家佃户可都在家中?”

伍祥不明所以,答道:“这般时节,佃户都每日在家中窝冬织布,甚少离家。”

我颔首:“烦伍叔将各家召集过来,我有事与诸位商议。”

伍祥见我神色严肃,没有怠慢,答应了,便即刻离去。小半日之后,各家都来了人,将堂上挤得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