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从山门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不慌不忙。

我看着她,并不意外。

她是个聪明人,能屈能伸。她当下带着桓镶和几个侍从,不是我这几百饶对手,对抗下去,对她毫无益处,这样的事她从来不会做从来不会做。

“公主知道我要来?”我。

“当然知道。”她,“司马敛能从东平国的狱中脱身,蒋亢竟在大庭广众之前身首异处,这般妙法,下人之中除了你,我想不出别人。”

若这话的不是大长公主,我会真的当作称赞笑纳。

我不为所动,道:“既如此,还请公主随我离开。”

桓镶一惊,忙要拦到面前。

大长公主却将他止住,看着我,神色依旧镇定。

“此间正逢晚春,僧院中正当景致绝佳之时。”她四下里望了望,道,“想当年,我到此间礼佛,你亦随元初在此赏春。如今你一路赶来,想必是累了,不若随我到室中饮一杯茶再走,如何?”

这话听着倒是颇有大长公主的风范。她如今已是阶下囚,却仍然高高在上,要邀我喝茶。

我对她这些花招不感兴趣,道:“此处并无旁人,公主有话,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