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子的逼视下,桓镶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也不是。”桓镶着,在案上拿起两个橘子,在掌中抛着把玩,“还须去别处一趟。”

公子讶然:“去何处?”

“逸之母亲要给豫章王后送些补品,托我顺道送过去。”

我在一旁听着,忽而明白过来。

沈冲的母亲杨氏和豫章王后陆氏是表姊妹,一向来往亲密。淮南地属扬州,乘船到豫章国也就是一抬脚的功夫。至于桓镶去豫章国的目的……

我与公子对视,皆意味深长。

几个月前的成皋关之战,桓镶十分聪明地投了秦王,宁寿县主也在秦王帐下领了一部,替父出征。

我从未想过宁寿县主这般女子,竟然也有如此英武之时,当下对她大为刮目相看。而从那之后,凡是有宁寿县主出现的地方,必有桓镶。

令人称奇的是,与从前见到好看的女子便极尽风流之能事不同,桓镶突然变得腼腆起来。起初,他费尽心机,不错过与宁寿县主见面的任何一次机会,借口这个那个,走到她跟前,却只拐弯抹角地跟人打趣话,永远绕不到正题上。最后,还是沈冲看不过眼,让杨氏借故邀宁寿县主到府中,再把桓镶也叫来,一道用了两次宴席。

听桓镶曾经向宁寿县主示好,而宁寿县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听公子赢**娶’之志,不知是哪**娶?”

桓镶结舌,却从此恢复了死不要脸的本性,认真地向宁寿县主追求起来。

其实,我们不太看好此事。

桓镶的父亲曾经向豫章王亲,豫章王那边也有了几分意思,但因得诸侯叛乱那事一搅,没了后文。

原因不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