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孤同往。”他冷冷道。

我微笑颔首:“自当遵命。”

豫章王没有再言语,转身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两边的将船都靠了岸。

镇南和翊风两艘楼船上,都伸出长长的桥板,放出上百军士,在岸上摆起阵形,成警戒之态。

我不必再假扮,已经将面上的伪装除去,恢复原来模样,随着豫章王一前一后下了船。

浔阳营都督许纬长了一脸虬须,一双眼睛精光四现,见到豫章王,急忙上前。

“大王,”他惊疑不定,低低道,“大王果真相信那是圣上?”

豫章王没有理会他,只看着前方。

对面的楼船上也有许多人下来,动静比这边更为可观。

只见军士已经煞有介事地整理出了一片空地,三面用锦障围起,鱼贯摆上屏风案席。

而后,只见楼船上有仪仗下来,前呼后拥,竟正是皇帝的架势。

华盖下,一个少年端坐在步撵之上,由侍从抬着,缓缓而来。

我瞪着他,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