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道:“在下无恙。未知殿下今夜莅临寒舍,所为何事”

“无甚事,不过想来看看你。”秦王道,“孤今日回到王府中,无意中看到元初三年前赠与孤的那杜伯度的赋,想起当年之事,颇觉怀念。”

我听着,不由翻个白眼。他还有脸提当年,公子送他那般贵重的礼物仿佛喂了狗。

公子笑了笑,道:“殿下实客气。”

秦王道:“孤离开秦国之前,常与子怀说起你。子怀还将一件礼物托与孤捎给你,孤本想在安乡派人将此物送来,不想出了这般大事,孤亦想见你一面,便亲自带来。”

说罢,他看了看旁边侍立的内侍。

那内侍将一只长锦盒捧上前,恭敬地放在公子的案前。

我瞅去,只见公子将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副卷轴。青玄上前,将卷轴取出,平摊在案上。那是一幅字,仿佛写的是一首诗,字迹我能认出来,正是谢浚的。

秦王当真鸡贼。

虽然谢浚在秦王帐下,秦王当年逼宫之事,少不得有他辅佐,但公子对谢浚一向保留着敬意。秦王将谢浚搬出来,就是让公子拉不下脸。公子这种没吃过大亏又读书读多了的人,最容易撇不开情义。

果然,公子将那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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