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元初的手书还不够,这只对王霄和元初旧部有用。凡出师必有名,北军是王师,若有圣上勤王诏书,此事可成。”

谢浚笑了笑:“你果然与元初想到了一处。”说罢,却又拿出一只锦筒,递给我。

“这是随着元初的手书一道捎来的。”他说。

我将锦筒打开,只见这正是皇帝的秦王诏书。上面洋洋洒洒,历数赵王等诸侯不臣的罪状,令北军配合秦王,一道扫除奸佞。

“如何?”谢浚问。

我微笑:“甚好。”

谢浚提出此事,变动甚大,不过我喜欢。

战事布局,其实根做生意甚是相像,无人不想用最少的本钱挣得最大的便宜。

谢浚这两千人马,原本是为了做做样子,给赵王灌一顿汤,放松警惕,好让秦王从东面偷袭得逞。但无论如何,这也是一场大战,要折损许多兵马,时日拖长,还要消耗许多粮草。而如果谢浚和公子的计策一旦成功,便是事半功倍。

我料想以秦王那样精明的赌棍,哪怕离了我他真的会有性命之忧,也定然不会反对。

回到营帐里没多久,冯旦来唤我,说秦王有请。

我旋即应下,精神抖擞地走到秦王大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