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的侧门离这院子不远,宅中的仆人按照桓瓖的吩咐,无人在此打扰。我开了门,往外探了探头。只见外面也是空荡荡的,天寒地冻,通往那城墙边的小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一阵冷风吹来,我捂了捂身上的袍子,朝城门边走去。

暗渠出口的位置,我记得很清楚,不费功夫就找到了。昨夜里我在离开时留下的伪装不错,乱草堆着,与别处无异,无人会想到此处有机关。那木板本是松动,不须费劲,我就将它打了开来,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小心地走了下去。

那洞口仍在,盖上木板后,四周几乎漆黑。

我点起蜡烛,往里面走去。暗渠的通道很长,我一边听着脚步的回响,一边猫着身往里走。

忽然,身后传来些异响,似乎也有人走了来。

我一惊回头。

“谁?”我一手伸进怀里的刀柄上,压低声音问道。

“我。”

是公子的声音。

我一愣。

未几,他的脸出现在了烛光里。

跟我一样,他也换好了衣服,身上是宫卫服色,腰上佩着刀。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策,公子这张脸,就算穿上最普通的衣裳,也不会让人忽视。虽然我交代他们用草木灰涂脸,但对于公子来说,或许不够……

“公子怎来了?”看着他到了近前,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