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大眼睛,好一会也不出话来。

“为何不告诉我?”我低低道。

“先生不许。”吕稷着,叹口气,“他女君有自己的事要做,严令我等不得打扰。公子不放心先生,一意跟随在他身边不离开,我等劝也劝不住,否则,也断不会被蒋亢钻了空子。”

我无语。

从大局上看,曹麟这般行事确是不智。但我深知他的秉性。他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出于对曹叔的敬爱,当这个明光道的教主也不过是听从曹叔的吩咐,故而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曹叔,而非争权夺势。

“他们在徐州何处?”我问,“下邳么?”

“在彭城。”吕稷道。

我了然,彭城与鲁国相接,距离东平国倒也不算太远。

我看着吕稷:“曹叔留你和老张在此,是为了监视蒋亢动向?”

吕稷道:“正是。”

“监视他何事?”我问,“起兵谋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