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从前一般,公子更衣之后,在书房里坐下,拿起书来看。

我则打开书房里的箱子,将他平日写的诗赋都拿了出来,一样样翻检。

公子瞥我一眼:“做甚?又要拿去卖钱?”

我说:“这些赋都有公子款识,自是不可拿去卖。”说着,我忽然看到了我想找的那篇赋,拿了出来。

这是公子去年所作。那时,一位名士去世了,公子以怀念为开端,洋洋洒洒数百字,叙事抒怀,以赞士人风骨。最妙的是,此赋乃是公子私下所作,不曾流传。

我将那赋看了一遍,递给公子:“公子此赋甚佳,只是咏志之辞太少,公子再润饰润饰,可有大用。”

公子讶然,将那赋看了看,问我:“用来做甚?”

我说:“自是为了公子的通直散骑侍郎。后日公子去王绪府中雅会,众人必请公子留墨,公子可以此赋为礼。”

公子了然,却并无兴奋之色。

我看着他:“公子不愿?”

“并非不愿。”公子皱了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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