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维却似乎不想放过我,凑近前来,低声道:“夫人交与我等的那柄刀,是从何得到?”

我看他一眼:“老三莫非后悔了?”

“不过问问。”郭维道,“我向来有事必当,何曾后悔过。不过我一向不做不明不白之事。自然要问问夫人。”

“自是捡来的。”我将账册翻一页,不紧不慢道,“见老三用的上,自当奉送。”

郭维:“……”

“所以我说夫人是个做生意厉害的。”他弯弯唇角,“什么都难不倒夫人。”

我也笑笑:“老三过誉。”

月余之后,当侯钜的事渐渐在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中淡去,海盐县城中又传开了另一件事。

虞善的母亲薛氏七十大寿,虞善为此大摆宴席,请了许多亲戚。虞氏的亲戚遍布扬州,从寿宴的前几日开始,就不断有外地的车马来到,载着宾客和贺礼,看上去颇为热闹。

虞氏的亲戚自然没有低微的,所以此事,万安馆插不上生意。于是我也只好跟别人一样,在堂前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那些从门口经过的车马,听别人评头论足。

“那陆家闺秀也不知道何时能见到?”看着一辆载着女眷的车经过时,阿香道,“我听说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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