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这时,公子道,“此番霓生随我去西北,也立了大功。”

“哦?”太后问,“是何大功?”

“元初平安归来,自是大功。”大长公主接过话,微笑着对我说,“霓生,太后的话都记住了了?”

我答道:“记住了。”说罢,行礼退下。

只听太后在身后道:“我可是糊涂了?总觉这婢子面熟……”

大长公主道:“母亲哪里话,母亲这般康健,怎会糊涂?”

大长公主实在谦虚。太后已经问我问过了好几次,但每次都记不清我的名字。

我路过沈冲身旁,发觉他也看着我,微微笑了笑。

我亦回以微笑,站回仆从的队列中时,心情已经转好。

太后拉着公子的手,询问了一番西北之事,叹口气:“我这般年纪,还有甚可图?惟愿儿孙平安。若这表兄弟二人早日成家,也了却我大半心事。春时圣上为子浩定下了中书令周珲的闺秀,可元初与逸之年长于他,反仍无所着落。”

此言出来,众人皆笑。

我警觉起来,再看向沈冲,只见他神色无奈。

太后向沈延和杨氏问道:“上回说的那绥阳侯陈植之女,却是如何?”

二人对视一眼,杨氏道:“陈氏闺秀甚好,只是问了生辰请卜者贞问,不甚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