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一听,又是尴尬又是难过。

他知道燕郡穷,但没想到会穷到如此程度,一家人共用一条裤子。

而这可是燕郡的治所,燕县,燕城所在。

这里都如此,其他的地方更不必去想了。

“没想到我燕郡百姓竟困窘如此。”转过身去,他长长一叹。

刘福长在乡间,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他道:“殿下自小长在皇宫,吃的是锦衣玉食,穿的是绫罗绸缎,没见过这般景象实属正常,不过殿下也不必感伤,等今年的稻米收了,燕郡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

提到此,冯正和五个保长都笑起来,脸上满是憧憬。

“王府的田只收一成的租子,等收成下来,村人吃是吃不完的,到时候拿去卖,便可赚的几两银子,到时候也就能添新衣了。”冯正越说越高兴。

保长们俱都点头,一个保长道:“现在燕郡的乡民没有不感念殿下的,是殿下让大家有了盼头,不然这日子就过的没意思了。”

这么一说,赵煦的心情好了不少。

心道自己赔本做这趟买卖也是值了。

在他当代,他也普通百姓一个。

而百姓要的不就是一个盼头吗?

谁给了这个盼头,万万千千的百姓便愿意为其抛头颅,洒热血。